1.鲁青:辛丑流调报告
鲁青:辛丑流调报告
按照阳历来算,已是2021年的最后一天,冷不防想一下这一年,能替换流走的词只有一个,那就是时空伴随。
当五十几天前我看到这个新生词汇的时候,毅然决定不能继续躺在成都春熙路口的汉庭酒店,那里的慢生活总是被重复的“请带好口罩”的喇叭声吵扰,甚至比深夜炸街的摩托更让人讨厌。
我又去了净土西藏,这些年我每年都去一趟,甚至待上个把月,这两年这个“净”又有了新的含义,那就是没有。我为什么不怕这个,又要提及那个被的奥林匹克生物竞赛,我那时候就深知微生物的自然法则,只喊口号是没用的。其实我还有个近乎科幻的想法,就如同北京的蚊子从来不咬我一样,生物之间是有心电感应的,反正我路过的地方都没有那个的泛滥,两年来都是如此。
关于此,我曾经有三个好玩的故事,梦中梦因为有了个类似逻辑的盗梦空间**,我又比较懒就一直没有动笔去写。那段时间本来要约恐怖大王李西闽一起远游,他去一个地方待一段时间能写完一本书,但他的同行者受到了疫情的影响。至于另外两个,我路上一直在思考,我为什么独自去转了亚丁的深山,也算是一种考察,无奈无聊者的无聊问题太多,严重影响了我的心情。
如果问题提出者用心看一下我的长记录,有一点统筹方法的思维,很容易就能想明白我做的一切,只可惜,只能年年空叹息,人与人一直是在相互羡慕(嫉妒)着。
回顾这个2021年,我总共只去了11个省,同比2020年增加了10%,在去年2020年我去的省没,2021年我在的地方都没有外传,在成都因为要绕回去等几个朋友吃饭,错过了半天窗口期,自然带上了影响行程的行程。
关于我是的做什么工作的,很多人总要问过好几次,我在财务管理专业毕业后,当了7年会计,然后做了SAP软件的咨询顾问,要按有没有证来说,这两个工作也算是业余的,所以我也会被当成是业余的作家,业务的诗人,甚至是业余的摄影师, 旅游 不是我的工作。至于我为什么要远行,除了要长途跋涉去看美丽的风景外,旅行可以锻炼身体,可以锻炼记忆力,旅途中的若干细节都可以在听着美妙音乐的同时冥想很多推演的可能性。
这一年因为先前写了那本西北的游记没能顺利出版,后来通过朋友联系了几个出版社,有的编辑都没看只给了自媒体可以取代这个题材的结论,在真难辨的短时代,文化从业者要是这种思想是多么不严谨的事情。这一年没什么动力续写其他地区的游记,秋后出游,在“大风车”群几个朋友的鼓励下写过几首诗,在“青岛文学”发了一篇太白山的游记,一年总共收了不到1000稿费。
半穷游的路上实际上花不了多少钱,从前过于心软,过于信赖不诚实的“朋友”不懂的去投资,这次在路上的三个月只赚了七八万块钱,要不是最后几个中国股市特有机构操作方式损失了四五万,这三个月是能赚到十万,当然只要多忍一段时间,还是会回来的,不过那已经是2022年的事情了。
这一年一共做了19次核糖核酸检测,其中进京,西安到成都,进出拉萨自费做了6次,其他都是有钱的当地部门强制要求做的。
每个月去的地方就从最开始的进京核酸开始说起吧。
还是阳历2月的下旬,我去了北京798艺术区附近做个SAP的项目,不得不说,这几年每个项目都是历年来最烂的那个,北京这个号称最懂研发的高 科技 公司,像极了北宋时期的烟花爆竹厂对比今天马斯克的火箭厂,常识性的内容都要争执好几天,煎熬了数月,到了9月下旬才离开。
3月呢,算是我在北京多年来第一次近距离见到雾霾天,因为带了口罩,目测似乎跟仙境也没什么区别。当然,这个季节在北京,也有春风吹来的蓝天,还有玉渊潭的早樱花开。刚到望京先与江河幕墙的老同事刘飞宇、孙红星小聚,后来在那周边又见过张梅、倪子涵、郝丽霞。
春花还没有谢,已经到了4月,清明期南辕北辙到还荒芜的呼和浩特参加了刘不伟的诗集发布会,又见到了侯马、赵卡、拖雷、高致庸、徐厌等几位朋友,也认识几个好几个小朋友,然后乘飞机回了青岛。从青岛回北京后与微信群的几个朋友周勇、蜥蜴、羡锡彪、宋峥、董宜坤、周跃、杨龙龙小聚,后来的一个周末,到厦门转机到桂林,去了阴雨中的龙胜梯田,那里越来越多的民房干扰了风景的好层次。天黑前回到桂林,夜里又浏览了两江四湖部分夜景,这个很成功的夜游项目项目,如今多了很多直播的年轻人,倘若没有她们脸前的手机和脚架的加持,我一定会觉得误闯入了医院。
过了一夜,乘高铁到贵阳,冉正万一家带我去了远看卓有特色的夜郎谷,那其实艺术家宋培伦老人的艺术作品,只可能差点被当成违建,本可以稍微规划就可以成为有味道的风景区,却多了一圈几个高校的大楼,颜色也是故意的不协调。夜郎国若不是楚襄王讨伐,都不会有人知道夜郎国的存在,毕竟它太小了,只能靠吹牛来鼓舞自己,夜郎自大算是纪念他们的成语吧。夜郎国具体在贵州什么位置,应该是找不到的,当年李白发配夜郎,还没有到就特赦了,诗词考究也没了机会。
回北京后找薛大夫拔了两个智齿,因为先前拍了CT,聂名媛姐说智齿下有个囊肿必须优先处理。智齿拔了两个多小时,薛大夫说我的骨头太硬,因为我可以抗麻药,补了几针后还是疼得满身是汗,她也累的满头大汗。
因为一个不小心踩空了台阶,在4月27号的早晨扭伤了左脚,我冷静片刻,发现没有肿,便吃了早饭去上班,晚上用热水烫了烫脚,第二天并无大碍,只是绷紧内旋才疼。咨询好友李存刚判断没什么事,也就没有退掉去张家界的票。
5月初的那几天我都在张家界,或许是七八年没见到那里的风景了,脚疼已经完全被忽略,2号住在杨家界的山脚下,傍晚在贺龙公园准备取出登山杖下山时碰到一个卖哨子的老妇,无意中她说他们山上的村子拆掉了,只剩了她们两户人家,我一听来了兴致,夜宿了一晚鬼屋一般的山村。几个月前她的腿被一个骑摩托车的小伙子撞伤,因为耽误了治疗,浮肿的肌肉面临怀疑,她说那个小伙子家里也没钱,她家拆迁的补偿都给儿子在城里买了房,只能在下班后允许的时间去路上卖点小玩意。临走时候,我把包里的去疼药和膏药都给了她。天门山我没有去,因为我曾经参与过张家界大峡谷玻璃桥的征名去那里是不收门票的,无风时走玻璃桥并不会腿软,但是那些不符合人体工学的高台阶很容易腿疼脚疼。
5月我还是说走就走,中旬去了广东的中山,马拉和永峰去接我,我两手空空只是出候机楼时买了一瓶水,他们差点没认出我来,然后我们去了罗子健的超人猛火灶工厂。这个月在北京也见过微信群的好友王巍、王毅博、陈伟和王新卫。月底我头一次去威海,去了有一种人忌讳的成山头,也去了刘公岛,大船生锈的残部件是永远的伤疼。
6月用完了山东航空公司的“随心飞”,山航与淘宝合作的模式,开要等30天,只能说明不寻求进步终究要被时代淘汰。这个月喝了几次酒,一次在顺义与江河幕墙的老同事周智敏、付德兵、刘长鑫、刘波、陈伍一、武文斌、钱叶剑、孙红星,那一次我们精酿啤酒,自从很多人开始怀疑国产啤酒质量时候,这几年出来上百家做精酿啤酒的小公司,或许这是一个趋势,另一次在东直门与高致庸、刘不伟、徐厌、叶匡政等几个朋友,又一次在南礼士路与李长瑜、唐再等。下旬我去了石家庄,从李浩家去参加了潘海波、杨松霖的书画展,在西山槐园有北京过去的张瑞田,也有很多河北书画界的泰斗。
7月下旬去了一趟雄安,主要为了去白洋淀拍荷花,回北京后,脚疼的厉害,医院检查说是韧带有轻微积液。因为第二天有感染者到过西站及望京,此后很多天接到差不多30个流调电话,在信息化时代,他们完全可以只调查一次,在信息化时代他们完全可以知道北京副中心的雄安在河北。
8月脚疼没好,上半个月常接流调电话,也忙着系统上线。下旬高致庸带我去光华路附近,认识了林间、姜钧、欧阳雷、韩冬、萨其日拉图、毕依帆及央视的几个朋友。
9月新买了100-400的长焦镜头,还有大疆无人机,也让我小学同学闫宗保做了一个十几年远行的地球轨迹图。中旬见到了程绍武、吴兆龙、王欣、高发、刘川楠、赵兰振、赵长河、陆源、张立几位朋友,那时候王总说担心高反,我便邀请他10月中旬去九寨沟及黄龙,但后来他没有去成。
终于有机会逃离难缠的项目,先回家了一趟,因为摘花生磨破了手,农活不能继续,遂买了去乌鲁木齐的机票,然后又乘夜火车去了六年前去过的阿勒泰。北疆的几天拍了很多美景,在路上也从来没有人要求我去做核酸。我在禾木村中心的木屋住了两天,有一天碰到海南的老朋友马思源,我陪他们又上了观景台看远景,但是她是跟团去的,返回村边过了河,她请我吃了5串羊肉串,刚放到桌上就被带队的导游喊走赶车去了。
有一天认识了住在隔壁木屋网名叫拖鞋的刘劲,他说徒步走的黑湖路线,他说他十一要去走乌孙古道。
离开禾木我去了喀纳斯湖周边航拍,也去了一趟白哈巴,在那里山东老乡二代给了很优惠的住宿价格。去的那个黄昏,因为小朋友问我有没有吃的喂狗,我只在口袋里找到了剩下的葡萄干,但我犯了个大错误,我生怕毒死了那个可爱的小狗,清早我用望远镜没有看到小狗的活动,很担心的往那个路口走,等我快走到的时候,小狗从家里跑了出来,又在嬉戏,我才放心的走了。但我装衣服的备用包从喀纳斯去白哈巴的路上被别人拿走了,没了口罩、护踝和一些吃的,去调度中心找了也没有。后来与 旅游 局长徐智聊起,我说想再去喀纳斯看雪,但外省游客去新疆已经相当困难。
10月临时决定去走乌孙古道,让刘劲帮忙找了当地人,我生怕脚疼影响,便谈好300一天租一路的马(路上6天,按8天计算)。从阿勒泰飞到克拉玛依,找酒店远程支持月结,然后火车到乌鲁木齐,在那里紧急买了帐篷、帐篷和防潮垫,把长焦镜头和无人机寄存在了华凌干果批发市场。从在克拉玛依做核酸到晚上到伊犁那一天做了两次核酸检测,因为在那里跨了地区结果不被承认,出火车站还要负责的人领走,因为我就住在火车站门口,允许自己走路出去。我那时候已经预料到了在那一带转悠会有隔离的危险,只是我觉得休息一下也挺好。
2号开始走乌孙,我骑着马,也驮着看着行李,7号出山,每天又要了200的马夫费用,就当是向导费用吧。黑英山铁栅栏是被锁着的,迎接我们的是一个周的隔离,山里的七天也算,原因就是伊犁西边200多公里外的霍尔果斯发现了三个阳毒携带者。路上的故事后面写成《马背上的天山》。
隔离了一周,因为有朋友帮忙联系过指挥部,接电话的人知道鲁青是谁,换了别人是不知道的,我问具体解除隔离日期的时候给我念了院的政策,只能苦笑不得。因为路上晒伤了脸,累疼了菱形肌,工作人员太忙好几天都没有帮忙买到药,实际上那里的药店也没有。老朋友赵璨让她的老乡罗敏,还有当地一个卖化妆品的老板下班后找人给我送到了隔离区的门口,负责人很快就找人给我送到了房间。得知提前解除隔离无望,我让干果市场开店的崔友娟帮我把寄存的无人机和镜头快递到了拜城。在体外环境很难生存的包装物,发出及收到都要进行24小时消毒,我觉得外行可能还不如驱邪的道士明白。
那时候有人在微博发布这个不合理的做法,也是被威胁了的,后来他们在我的劝说下,威胁改了安抚,然后就只有走廊里听到的哈哈笑声了。
10月16日解除隔离,凌晨安排车送到了阿克苏机场,时间上已到准备去看秋天的九寨沟的时候,但我买了南方航空的随心飞先去了西安,在那里跟老朋友阎安、黄海、吕虎平、杜爱民、程方吃了一次饭,还见了秦巴子,然后我就去了成都。在西安,我准备买一盒感冒药预备去高原时候用,但要用24小时的核酸,多亏解除隔离时我带了纸质的证明。
到了成都,因为我走那天西安去了几个携带的老年人,成都要求三天做两次核酸检测。在九寨沟,与龚学敏、杨献平、唐小林、简霞、黎阳、任皓、徐良几个老朋友喝酒后醉倒在酒店门口,丢了手机,麻烦过几个朋友之后,捡到手机的人联系到了,那个人要了500块钱。其实要是我,我肯定会拿到手机后问一下刚进去酒店的人,只是这年头大多人心不古。
后面几天都在九寨沟、九寨沟神仙池和黄龙,秋天的风景很美,只是去黄龙的时候起了雾,我也特批在九寨沟做了航拍。从九寨沟开始,我换上了远在西班牙的老朋友赵嘉送的贵重礼物,一件桔红色的始祖鸟的冲锋衣。期间老朋友赵永强、杜平邀了去了县城,但没有喝醉。
在去稻城之前,我绕回成都,见到李斌,认识了吴小龙、戴长伸以及刘德荣、刘德路兄弟俩。
月底我去了稻城,独自冒险转了仙乃日神山,因为算错了时间,天黑后才翻越将近5000米的鬼门关垭口,差一个小时多赶不上末班车,只能多走很多路,景区值班的电话都没人接。
因为约了几个朋友在成都吃饭,我也主要想方便去重庆乘飞机的到拉萨,路上在新都桥停了一夜,天气一般也没有车去拍贡嘎和雅拉雪山,只是大概用无人机看了一眼。
回成都老朋友何嘉庆请我吃羊肉,第二天成都发现了携带者,看着并不严重,但那时候诞生了时空伴随的新词,从不当回事到无奈一共差不多10天,期间只见了老朋友杨献平、老房子、黎阳和吴小虫等。
又10天我差不多都在拉萨,拉萨警察确认不在成都发现病例小区的2公里范围内,做个核酸就可放行了,在拉萨除了每天看一看布达拉宫,只见到了高宝军、吉米平阶、吴汉毅和刘淼几个朋友,唯一一次去山南,刘淼开车带我去了思金拉措。
离开拉萨已是11月22号,我乘飞机到重庆转机去了昆明,与老朋友包倬见了一面,然后飞到深圳,帮忙处理了几个SAP的技术问题,参加了老朋友戴欣明在惠州的四季康养项目落户仪式,也跟肖卫和他的朋友一起去爬了大南山。
12月第一天又去了中山,除了马拉、罗子健、永峰,还见到了李小白,夏云坤,珠海赶过去的石耿立,碰巧紫凌儿也在中山。罗董事长请超人公司部门领导吃饭时有一次叫上了我,这一年,对于诗歌创作还是家用电器生产销售他都超额完成了任务。
离开中山从江门转车去找老朋友高凉,他在茂名接待我,认识了刘宝荣、陈尧、张慧谋、李安堂等,晚上住在高州,高凉带我去了一次佛子寺吃斋饭。
我本来要去广州见一个老朋友,但广州有了一个病例被加了中风险地区,我便取消了机票,直接过湛江乘船去了海口。
海口的马思源请我和赵瑜吃了海底捞,赵瑜还开车带我去铺前镇看大桥去吃那里的糟粕醋。那几天我住在骑楼老街附近,航拍快结束的时候,保安很温和的告诉我那里禁飞,那里是怕信号不好坠落伤到人。李想请我去喝咖啡,海边路上认识了异木棉树。
得知李浩和黄土路要去桂林的大圩,临时买了飞桂林的机票,退掉了海口飞昆明的,那里还有黄春华、楚人等,我们去了那里的乌桕滩,熊村。
在昆明,有一天与包倬、徐兴正、胡正刚、内陆飞鱼、黎小鸣、南墨、田冯太、唐果、温酒、王革11个人据说喝了7斤白酒,结果就是躺了一两天。在去找阮殿文的时候,他介绍一个朋友杨军,我惊讶的问道,昆明是不是有两个杨军,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多年前我们是认识的,只是在没有去扶贫前,他没有白头发,脸色也好很多。后一天他们还有个聚会,去大理延后了一天,那天人太多,我记不住几个名字。
去大理,在老朋友赵建光的客栈住了两天,去崇圣寺三塔航拍,去天龙八部城拍冬樱花,之前网上说的清碧溪开了大片的樱花,我过去找了一圈,成排的还是花骨朵,只有个别人家的门口开了一棵,网上发的都是的。
胡正刚建议我去巍山古城,他介绍我认识了阿格博基,那里除了古城和道教胜地巍宝山,有几个古村还需要好几天时间去看的。而我匆忙的行程中只剩了一天去南涧拍樱花,熟悉的杨军建议我去无量山,还介绍认识了茶龙份和彭森,彭森开车带我刚进茶园的门口,大雨刚过的天气,太阳只出来了一刻钟,然后大概直到下午我们走了才出太阳,那片原本来用来给茶遮阴的樱花树在无人机兴起后成了可观赏的风景,只可惜蛾虫泛滥的流胶病已是樱花林的绝症。
然后就是几天前了,昆明飞广州转机,见了老朋友邹晓丹。因为昆明那个隔离结束才发现的一家4个病例,在广州要求做了两次核酸。
在广州有好几个人问我二十几,我只好照了照镜子,发现先前晒脱皮两次重生的皮肤确实比在先前在北京时候好了很多,是因为出去三个月没洗过脸还是天南海北山水的灵气呢?
其实只是奉承的话,对我只是幽默,写了这么多,我也只是汇总了一个年日记,与无聊的人强调的仪式感并没什么关系。
鲁青
2021年12月31日于花根山